“你想去给傅巍扫墓?”傅无闻问。他想了想,“虽然我不知道,但是陈叔有可能是知道的。他跟着我爷爷的时间最长,在我爸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到傅家了。”
“不过他未必肯痛快地告诉我,估计得磨一阵子。”
闻九天叹了口气,“算了吧,现在问也来不及了。下次再说。”
傅无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该去给傅巍扫个墓。幸亏你提醒了,不然我都没想到。”
闻九天看了傅无闻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无闻有些奇怪。
“其实”闻九天犹豫片刻,最终没有把傅巍才是傅岹然亲生父亲的事说出来。
“是”傅无闻似乎察觉了什么,“是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吗?”
闻九天顿了下,道,“这不是我的秘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桐州,老宅后的孤山。
前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山路软而泥泞,每一脚踩上去都会陷出一个脚印。
荒草褪去了各式的绿色,彻底败成枯黄。茂密的树林里只剩下了张牙舞爪的枝丫,像一幅粗粝的画卷。
傅岹然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身披一件长款的风衣。他站在一个没有立碑的土堆前,这里显然是一座荒坟,无人祭扫。
“傅巍,今天我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傅岹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他压了下自己的帽檐,语气平淡,“也许你自杀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将来你的孩子会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