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被几个人抬上车,送回营地。半梦半醒中,他感到自己好似坠入了一朵温暖的云彩,沉坠坠的却莫名有种安全感,周遭响起壁炉滋啦的声音。
傅岹然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活着意味着苏醒后仍要面对一切未曾解决的问题。
于是,傅岹然决定让自己多睡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已经仿若是一个世纪后。
傅岹然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有些重,脑袋也沉沉的,神识却格外清醒。
这是一间十分朴素的卧室。不大,陈列的家具也都显然有年头了;墙壁上挂着一些捕鱼的道具,热络迅速的交谈声从窗外飞入——这是一种傅岹然不懂的语言,应该是冰岛语。
屋内开着暖气,傅岹然并不觉得冷。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足有一米九的魁梧大叔走了进来。他抱着一堆东西,是傅岹然落在湖上的衣物,以及那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