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渐的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光,好像总是蓄着水似的明亮动人,潺潺蜿蜒到对方心里:“我爸老爱瞒着我,你得去问他。”
老沈知道的可多了,谢燃喜欢男人,谢燃主动追的他,谢燃和他没做到最后……全是谢燃骗人的假话。
他见谢燃第一眼就打算把人睡到手,没试过看着教程也要打一炮,怎么能在亲爹心里被包装成无辜受蛊惑的小少年,谢燃真有本事。
语音刚落话题主人公重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汤要他暖暖胃,然后问大家吃饱了没有。
夜色深重困意也上来,陈着苏冰冰点了点头。除了谢燃其他人多少都喝了点酒,他开车一个一个送到了家门口。
只有沈时渐让他有些为难。
“家里有人吗?”
“没有,”沈时渐扶着墙输入密码,“你早点走吧,省得被人看见坏我名声。”
“……”
谢燃叹了口气。
第2章为爱执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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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谢燃是被铃声吵醒的,他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6:50,意识模糊地猜什么事情能让沈重轻这么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
“我一时回不去,有个手术不交到你手上我不放心,”主任的焦虑和不安空前明显,“……时渐昨天晚上在家摔断了腿,手术排在八点第三间。”
谢燃立即清醒过来。
洗漱换衣到下楼把钥匙插上车门总共花了不到十分钟,幸而运气尚可一路没等几个红灯,他在七点五十的时候看完片子和报告,换好洗手衣进了手术室。
值了一晚上班的高旭华见他来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表情轻松许多:“谢燃哥赶来救我狗命。”
“你忙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他抬着手让护士帮忙穿上了手术服,“剩下的交给我。”
谢燃不是沈重轻的开门大弟子,却是沈重轻最喜欢也最得意的学生,研究生时就替他拿下省课题发了核心期刊。三年前毕业进二院骨科时或许还有未磨平的棱角,有些事情处理得不那么漂亮;如今已能左右逢源,加上实打实的业务能力,讨得了所有人的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