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身体一僵,浑身冷了下来,准备半途而废。
“不许停,”沈时渐蛮横地用膝盖夹紧他的腰,摸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喂……爸。”
……
早睡是不大可能了,挂掉电话沈时渐的腰一下子软了下来,眼神迷离地评价道:“……好刺激,还有吗?”
小朋友是到了峰顶,可他还在山腰攀索,交换一个吻后忍不住说了句玩笑,“不然给你哥哥打电话?”
这是不可想象的恐怖事件:“……那还是算了。”
沈时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坐进他的怀里,这样胆大,这样任性,明明是在被他吞吃入腹,却是一副得意姿态,娇矜漂亮得不像话。
再要扶着往下坐时谢燃问他,什么都敢做,醉成这样怎么敢喝那么多酒。
“清醒得很我,明天还会也记得,”小狐狸的话倒装得奇奇怪怪,听起来含含糊糊重点却抓得很清楚:“谢燃,我本来只想要个亲亲,今天是你先勾引我的。”
“这么努力表现了,不记得就是你故意,”谢燃亲他的眼,亲他的酒窝:“……你总是可爱,但喜欢我时最可爱。”
好心动。
谢燃的情话说得也比别人好听,像蒲公英的种子带着毛绒绒的降落伞,柔软地种在了他心底。
沈时渐躺在他的身上想,假如谢燃不是他爸爸的学生,可以不必犹豫不必忍耐,和他大大方方在一起。但没有这层复杂关系,他们也许不会再有交集,不会再有后来这般缱绻悱恻的爱意。
重新嵌入的一瞬间变得非常湿滑,吞吐的肉感让他和他像是融合在了一起,连天荒草被野火一把点燃,烧光了两个人的理智。
……落地窗帘漏进冷清星光,沈时渐捉住了要逃走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