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立即头皮发麻,佯作心慌气短:“谢医生,人太多了,我胸闷头疼喘不过气……”
沈重轻立马让其他人带着学生出去,只留下了谢燃一个。
“怎么回事啊刚回来没多久就受伤,”老沈想训几句话又心疼小儿子,最后摇了摇头:“自己家里还能摔成这个样子。”
沈时渐是一贯不怕骂的,惹父母担忧受惊反而叫他于心不忍,“对不起嘛爸……三年没有回来楼梯走不利索,我也不想的。”
老沈提了一袋早餐放在他床边,沈时渐指了指示意自己还没刷牙,谢燃贴心地接了杯水连牙膏都帮他挤好。他心领了对方的好意,一边坐在床上刷牙一边听亲爸久违的唠叨:“是不是因为喝酒摔的,小小年纪痛风现在又骨折,这条腿还要不要了?”
他含着一嘴牙膏泡沫来不及打断,“……爸!”
谢燃已经把话听到了,拧着眉似乎在怪他隐瞒病史。
“没在大人眼皮底下你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沈重轻看他把杯子塞回谢燃手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谢燃最近和小陈在谈呢,你有事给你哥打电话,别还像以前一样打扰人家。”
……一大清早把人叫来的又不是他!
这时有人打了电话,老沈看了一眼名字走出病房,沈时渐又气又悲,咬着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给我爸打电话叫你来的,三年前都把我送走了现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