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他摸到自己的手机,真诚提议:“生活好苦,我们点甜甜的奶茶喝吧。”
话音未落,谢燃没敲门就进来了,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少喝奶茶,容易心悸。”
沈时渐一动不动,连一个眼神也未给予,神色间皆是满不在乎:“我现在不会了,我要喝。”
见此场景宋辞自觉和谢燃打了招呼,轻声带上门离开,谢燃把东西放在空床上,然后掀开沈时渐的被单,小心替他拆了石膏裹上保鲜膜。
还要把裤子脱下时,沈时渐终于不能无动于衷,“你干嘛来,我喜欢小宋,你来了他就走了。”
谢燃波澜不惊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又不给他发工资。”
“我请他吃一个月的饭!”
“人家很多女孩子追。”
沈时渐被堵得无话可说,想继续找茬都不能,裹着浴巾被扶到浴室里。谢燃全程沉默不语,神色坦然地拿着喷头,引导他避开伤口一点一点洗。
和三年前比起来,沈时渐更瘦了些,伤筋动骨一百天还要掉不少肉,谢燃张开浴巾把人包起来,怀里小了一圈。他以为沈时渐至少应该过得比他更好,刚见面时以为是,现在却觉得远远不够。
谢燃屈身帮人穿好了裤子,沈时渐自己扣好了扣子,衣物内外都很合身。刚抱着谢燃的脖子在床上坐好,沈时逐转动门把手进来,看见他和人搂搂抱抱:“……这是谁?”
“我自己请的护工,”沈时渐松开圈在谢燃身上的手,拨了拨半湿的头发,“刚刚洗了个澡,房间里还有点乱。”
沈时逐的妻子笑了笑:“现在护工的质量这么高的吗?”
谢燃不理他胡言乱语,对沈时逐和赵舒雅点过头,一个人回浴室收拾残局。
亲哥也不见外,只带了李心指定饭店的骨头汤,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妈的意思是等她回来转到一院,那边离家近点方便她和舒雅轮流照顾你。”
沈时渐不愿意,“我不要你老婆和爸的老婆照顾我,我自己有人可以安排。”
沈时逐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要是你有老婆谁还管你,真想让爸妈省心干嘛不同意订婚。”
谢燃肯定听到了,前面刚撒个谎后脚沈时逐就给他捅破,沈时渐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赶紧生,爸等着退休抱孙子呢。”
兄弟两个谁也治不了谁,正好谢燃拿着电吹风过来,沈时渐十分配合地让谢燃替他吹头发,一边吹还一边得意:“你看我有人管。”
沈时逐看他不成器的样子不爱理会,左右有人看着,也无所谓亲弟弟给谁贡献绩效,索性往他账户打了一笔钱。
“你这脾气没人受得了,多给人家发点工资,”沈时逐难得殷勤,替他打开保温壶的盖子,“妈和舒雅一晚上能挣几倍,不浪费她们的时间也好。”
这句话说完看见谢燃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沈时渐恨不得把沈时逐的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