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笑道:“怎么,要去找你们家阿良告状?科长最近很忙,应该顾不上这点小事。”
沈时渐听他们胡扯胡闹心情好了许多,倒是谢燃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还是不舒服吗。
他想问又有些不大敢,今天气人的份额够了,谢燃未必愿意和他好好说话。正好杨河看见替他多问了一句,“胃还是不舒服吗?”
谢燃摇了摇头,起身拿起搭在一旁的工作服准备上楼,“差不多要上去了,下午科室里没人,我得回去看着。”
杨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敬业,就这操心程度能潇洒放下科室三个月出去进修?”
“科室离了谁都照样运转,”谢燃穿上白大褂,扣上扣子整理衣领,“渐渐就麻烦你了,今天多谢改天请你吃饭。”
杨河送人出去,沈时渐愣了愣,反应过来谢燃要离开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老沈没提谢燃也没说,他的腿还不利索,什么准备都来不及,刚从陈着的通风报信里得到一点信心,谢燃就要走?
第22章承诺
=====================
九楼办公室里只有谢燃一个人,沈时渐从轮椅上站起跳了两步,单脚立在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可惜气势不足搞笑有余,一时没稳住扑进了对方怀里。
“你……”
“我什么我,”沈时渐气急败坏,顾不上要面子:“腿好疼,先给我看一会儿给你会诊单。”
借口蹩脚得过于明显,谢燃要把人放在椅子上,沈时渐扒着他不肯松手,一时虚弱竟被强行堵在墙角,“又要自以为是地甩开我吗,我妈给你五百万了?!”
“……没有。”
“那你加什么戏!”沈时渐恼火得两颊发红,“我的腿还没过保修期呢,你跑了我找谁负责。”
脑袋还有些发昏,谢燃的理智并不完全在线,看着小狐狸炸毛竟然心软下来,下意识压了压对方翘起的头发:“无理取闹,怎么还是个长不大的小朋友。”
这一声感叹包含太多,有些沈时渐读懂了有些没有,他不知道三年来煎熬到习惯的日日夜夜里,心上的人究竟想不想他;不知道关心他疼不疼的人,到底还爱不爱他。隔着岁月的粗粝和厚重的自我保护,谢燃心里是不是留下了他的位置,他没有办法确定。
当初他使劲浑身解数,粉泪柔肠俘得了三年前的谢燃,如今又要拿什么来作筹码呢。
这么想着心里浮上一点绝望,恶向胆边生出,索性破釜沉舟地咬上对方的唇。谢燃惊了一惊,不知是不是顾及患者伤腿,反而更小心地扶住了他,使得沈时渐得寸进尺将身体全部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谢哥……”护士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暧昧的气氛,谢燃立马将怀里的人护在胸口,“啊啊啊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是23床一直在喊疼有点发热,你看看怎么处理?”
谢燃面不改色:“用双氯芬酸钠栓,你先给药我随后开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