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燃用拇指抹了抹他唇上的水光,贴着他的额头解释道:“泡得久了血管扩张,很容易头晕。”
很快他被对方从水里捞起,抱着坐到池边,还裹上了一层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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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背着他到前台归还存放柜钥匙时,工作人员打量了沈时渐一眼,露出一个崩溃的表情,“二位就不能稍微忍忍?几步路上去……”
“他泡过头快晕倒了而已,”被误会的谢燃一脸平静,“请不要对我们戴有色眼镜。”
自知失言的工作人员红了脸,收回钥匙悻悻地目送两人离开。
电梯门关上时,伏在他背上的小朋友突然开了口:“你和我不一样,没有必要说我们。”
谢燃微微一顿,盯着墙壁镜面上的虚像反问,“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你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虽然迟了一年,但还能去结婚,”沈时渐紧了紧手,整个人潮红发烫,“我是那个人眼里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喜欢被上、乱约,不知羞耻……”
二十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打断了他的话,谢燃沉默地背着他刷卡开门,把他放到床上,然后倾身吻了上去。湿透的衣物随意丢在一旁,潮热的欲望蓬勃向上,男人吻去他的眼泪,用气音舔舐他的耳膜:“会对你硬还不是吗。”
眼尾泛红的小狐狸依旧漂亮,目光所及之处随意点燃情欲,嘴里说着无辜又气人的话,“可我对合适的男人都会有反应。”
顿了顿又道:“刚出去那一年的寒假我哥结婚,我回来待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有一次和陈着睡了一晚。我们从小到大感情很好,他正和男朋友吵架,两个人稀里糊涂抱在一起,亲了半天也有感觉……”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沈时渐一直在用这件事激怒他,谢燃明知是故意还是咬了钩——他像个失了智的妒夫一样,开始检查分居三年妻子是否守贞,渐渐忍不住夹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