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楼梯对方终于没辙了,叶辛哼着小曲上了楼,朝他挥手说再见,徐司桓只能望洋兴叹。好不容易有个登堂入室的借口,真是成也伤腿败也伤腿。
不知是谁重利忘义,终究还是让徐司桓知道了叶辛的电话,浴室里空间狭小,叶辛接起时水声明显,他还不知道是谁,那边先笑了:“你在洗澡是吗。”
活生生的调戏叶辛不会听不出来,他关了水阀站定,语气不佳,“有事的话快说,再过五分钟我未婚妻要打电话过来,免得占线。”
大约对方没想到叶辛会如此直白又干脆地拒绝,半顷没出声:“……你有未婚妻了。”
“嗯,”叶辛一边披上浴巾一边懒洋洋地回答,“这边工作结束回去升职结婚,徐总不用替我担心前程。”
“……今天晚上下了点雨,蚊子会更多,我让人把蚊香液和无比滴给你送过去,我知道你不会挂蚊帐。”
叶辛抿了抿唇,他是逃之夭夭,却未想到也桃之夭夭。
他不愿意背负别人的感情,喜欢太过沉重,如果无法给予回应,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到最后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只能远远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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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后,叶辛便消失了。
第二天杜清木独自在床上醒来,身侧没有体温,该是走了很久。
……也许进展有些太快,他靠着床,回想昨夜怀中人的yàn • qíng,心脏重重撞了两下。结束时他吻去叶辛眼角的泪,想让叶辛高兴一些,可他不是那时候的杜清木,总是做得不尽如人意。
总是能学会的,他安慰自己,可很快便发现他联系不上叶辛了。
他没能在三月来临之前,将叶辛留下来。
客厅里的绿植越来越萎颓,叶子开始发黄,他查了很多资料也没有找出银皇后生病的原因。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步入了病态,偌大的房子里只觉得寒凉。
他的仰慕终于也要死掉了吗。
生活又恢复了往常平静与乏味,偶尔严铭约他一起喝酒,总是忍不住喝多几杯。严铭劝他:“我宁愿你没有恢复记忆,那时候烦心事只会更多,你倒是每天开开心心的,现在一切顺利我倒是没见你再笑过。”
杜清木没有说话,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透明液体,他沉闷、自负,叶辛是他指间的光,明明在手里,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放弃我了。”
严铭听出言外之意,“还是之前喜欢草莓的那姑娘吧?”
“他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杜清木,”有了醉意话也变多,不知是像谁,“……杜清木总会爱上他,他倒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