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和看着他问:“你没叫你的经纪人过去照顾你?”
肖拥随喝了口水,眼神瞟他,语气带着抱怨,“你刚走没多久我就睡着了,醒来就在这儿了,你十点回来,我都晕了超过十二个小时”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直地看着柏颂和,只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虚假的愧疚,很刻意的那种,像是装都懒得用心。
一人敲门,柏颂和让他进来,看到进来的是梁台的时候还真有点儿担心,照梁台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梁台边往里进边压着声音地说着:“他怎么从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呦!已经醒了啊!”
肖拥随直接就看向了柏颂和。
柏颂和瞪梁台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去,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梁台感觉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十分客气地将梁台给送走,柏颂和扶着门,隔着他的白大褂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将梁台踹的一个踉跄。
柏颂和重新回来病房里之后,肖拥随却没对他质问,就只是仰头喝着那杯水,看着自己脸上有些失稳的神色。
肖拥随直接威胁:“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吧?”
柏颂和没什么诚意地说:“我得空就会来看你的。”
“你要真忙的话也不用这么勉强,”肖拥随拉着脸色道,“我待会儿让人接我回肖家!”
柏颂和听了之后声音有些不稳了,“能不能别闹!”
肖拥随缓缓地说:“不闹不吃亏了吗!”
柏颂和的后背摔在椅子的靠背上,微垂着的眼皮子上,细微的青色血管微微抽动着,“我明天下午有课。”
肖拥随知道晟元集团的老总是有一份副业的,a大的副教授,这是他在接手晟元集团之前就一直在做的事儿。
但他教的课程并不多,一周也就两节课,教的是《管理学》
柏颂和是真的有些烦了。
他虽然在名利场上浸淫多年,深谙用一时陪笑来获取利益的人情世故,但他骨子里是不乐意讨好人的。
肖拥随只是肖家少爷的话,他一定体贴周到地将人安排好,忍一时他的脾气。
可是肖拥随跟他结了婚,他都已经忍了有三个多月了。
肖拥随:“你今晚能留在这里吧?”
柏颂和看着满眼爱意的少年,挺无感的。
“行。”
他说着,起了身,然后从一个药瓶里拿了两片药出来,当着他的面儿丢进了盛了温水的杯子里,又给他端了过去。
肖拥随眯眼问他:“你放的什么?”
柏颂和将杯子晃了一下,斜眼看他,“毒药。”
肖拥随不笑的时候,眼睛如深潭积水,晦暗不明,如今笑起来,眼底便似是开了一丛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