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还是疼。
“你怎么了?”
“舌系带断了。”
“舌系带?怎么断了?”
柏颂和闭上眼睛,发蜡已经被洗干净了,发丝服帖松散,睡着了一样,尽量不用舌头发出声音,“接吻的时候……”
肖拥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
柏颂和依旧是闭着眼睛,绯色的唇却微微牵着,“医生说,以后接吻的话,最好温柔一点儿。”
肖拥随声音又沙又哑,“……怎么来?”
柏颂和眉心微微一皱,一双眼睛半挽着睁开,眼神失了焦,一双深邃的眼睛又黑又润,“舌头又疼了……”
“那你不要说话了!”肖拥随抱着手机,脸凑的好近。
“那我挂了,我好累,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
“……那我们明天再打!”
“啪!”
柏颂和挂了。
通话不到五分钟,效率挺高。
——
沈姨就是从柏家老宅过来的,对许汀白自然是熟悉的。
但正是因为熟悉,才颇有意见。
高中那会儿,就有小姑娘为了他跑到楼顶跳楼,传的沸沸扬扬的。
还跟社会上的一些人纠缠不清。
进过少管所,后来又进了监狱,谁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沈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不由得一怵。
客气地领他去了房间,也没说多余的话。
“柏颂和呢?”许汀白也不进去,倚着门框,点了烟叼在嘴里。
“先生已经睡下了。”
“先生?”许汀白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儿意思,“果然是自立门户了是吗。”
他看了一眼房间,看到了桌子缝隙里的一支没收拾出去的笔,他眯了眼,问:“这房间以前是谁的?”
沈姨知道,他要是知道这是陶显住过的,肯定又要闹一通,但自己也不敢骗他,只能如实相告。
“陶先生……就住过几天。”
许汀白直接用手指捻了橘色的烟火。
吓得沈姨一惊,后退了一步。
“他居然让我住一只捡来的野狗住过的房间!”许汀白犹如恶鬼阎罗。
柏颂和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