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枳圻,”柏颂和轻飘飘地打断她,“对我而言,你真的太具有欺骗性了,你说的话,我当初居然一字不落地全信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齐枳圻紧紧闭上了眼睛,“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柏颂和,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柏颂和安静了下来。
空调的冷气开的太足,让他浑身有些发寒,每一个细胞都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齐枳圻,七岁那年,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你回柏家吗?”
齐枳圻闭上的眸子睁开,然后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将车门给摔上。
当年……
他是要齐枳圻去给他撑腰的。
一个大爷钓了一尾大鱼,外头传来爽朗的笑声,那大爷呦呵着跟周遭的人炫耀。
柏颂和关了车窗。
他待在里面,渐渐地,开始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冷汗直冒。
“叔叔!嘭嘭!叔叔你怎么了!”
“喂!你怎么了!”
“啪——”
车玻璃碎了。
柏颂和被吓了一跳,看向站在车外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儿,还有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沉重的身子抬了起来。
女孩儿一脸担心地朝着里面探着头,“叔叔?你还好吗?”
男人也开了口,“要不要去医院?”
柏颂和摇了下头
“我没事……”
——
许汀白从考场出来,没有看到人,正烦躁着,就看到柏颂和开着车过来了,只是车玻璃不知道怎么碎了。
许汀白踢了一下车身,“车玻璃怎么了?”
柏颂和:“被晒爆了,赶紧上来,热死了!”
许汀白:“你是不是当我傻!”
柏颂和长手一伸,替他将车门打开,“快点儿!”
许汀白见他路过附近的那个酒店而没有停车,忍不住发牢骚,“就不能在那酒店住一晚上吗?”
柏颂和不搭理他,而是看向他的手腕。
“我的檀木手串呢?”
“丢了,”许汀白半点儿惭愧都没有,又将长腿一抻,问他,“你不到三十吧,带什么檀木手串啊?”
“你不知道吗?”柏颂和故意卖弄玄虚。
“知道什么?”
柏颂和打了个弯。
“檀木有cuī • qíng作用。”
许汀白心脏猛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