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肖拥随不情不愿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就看到他站起来,走向了卫生间,紧接便传来了朝着马桶放水的声音。
拥随本来热腾腾的心被这水声弄凉了大半。
柏颂和刚才该不会只是被尿憋醒的吧?
但刚才抱都抱过了,亲都亲过了,自己要是再将这件事提出来说什么的话,还能有什么底气?
到头来自己还是被他带了节奏,拿捏住了。
肖拥随胸闷得慌。
柏颂和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肖拥随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一条结实有力的长腿曲着,目光阴恻恻地看着他的模样。
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呢?
“你怎么还坐在地上?”柏颂和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走了过去,然后朝着他伸过去手。
肖拥随沉沉地看了他几秒钟,这才把手递给了他。
柏颂和却并没有把他拉起来,而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面前蹲下,半责备地问:“手怎么这么凉?”
他说着,还握着他的手掌,给他搓了一下,“你是有一些体寒吧,等回去了,我联系一个老中医给你调理一下。”
肖拥随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刚硬起来的心立马就软乎乎的地塌下去了,撑都撑不起来,连身子都歪了,搂着人腻歪。
腻歪着腻歪着就亲了起来。
柏颂和面色不动,任他亲,只是提醒他:“天都要亮了。”
肖拥随却直接曲解他的的意思,“那就一次!”
柏颂和笑着,暗暗磨牙。
就算他有理!
……
柏颂和被折腾的狠了的时候,眼角总会渗出一些眼泪出来……又或者说只是生理盐水出来。
因为他的眼泪是假的。
真的是欲|望被满足后而带上的淡淡的厌倦,一副想将人用完就丢的样子。
但每到这个时候,柏颂和总会暴露一些本性。
例如现在。
柏颂和赤脚踩在肖拥随的肩膀上,虚脱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肖拥随被他踹了也开心。
但为了不惹恼他,也再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替他收拾了一下,隔着被子虚虚地抱着他,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柏颂和因为中间昏沉了一阵儿,只知道现在已经天色大亮,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