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和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了一眼肖家的白门庄园。
“哥,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还只是毛毛雨,陶显怕待会儿雨再下大了,“我送完后自己打车回去。”
柏颂和直接将自己的手机丢到了储物箱里,眼里黑沉沉的,本想让陶显上车直接离开,但转念一想,还是让他留下了。
柏颂和开车走了。
陶显这一等,就又是大半个小时,等来的是没有撑伞,身边跟着一大票随从走着过来的肖拥随。
陶显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哥他先回去了。”陶显将怀里的一大捧月季递过去。
肖拥随站在黑伞之下,唇色泛白,抿成一条冷直的线,垂下的眸子积水颇深,竟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他看着陶显手里的月季,接过去,又直接脱手任它掉在地上的泥水里。
秾丽的月季沾了泥水,污浊不堪。
陶显愣了一下,但看向肖拥随的时候,却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肖拥随披着外套,转身回去。
“肖,肖先生!”陶显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这,这花是哥的母亲生前种的!”
肖拥随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他。
陶显要是不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后悔的,“这花是哥一大早去了老宅,自己一枝一枝地剪下来的。”
肖拥随眉宇皱了一下,他剪的?
陶显声音哑了一点儿。
“哥说,一年就只开一次,烂在那里的话太可惜了,每年他都会去剪下来,然后送给已经过世的夫人。”
“今天他突然说也给你送过来一点儿。”
肖拥随眼眸有了一丝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