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和这招果然把他给气坏了,站在窗户那边儿都能听到他鼻子里的哼哼,还有他因为生气而将床砸的“咚咚”声响。
柏颂和却置之不理。
随便他闹腾,闹腾够了,也就消停了。
只是听到肖拥随渐渐的没有了动静,柏颂和还是免不了担心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地回头看向了他。
肖拥随闭着眼睛,眉心皱着,满头大汗地躺在那里,嘴皮子苍白地颤抖着。
治疗过程有这么痛苦的吗?
柏颂和有些心疼了,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中医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给他施着针。
这过程足足维持了有一个半小时。
肖拥随的身体都痉挛了起来,手指无力的蜷曲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疼的没有了力气,只是整个人安静的样子,却并不让人安心。
柏颂和走过去,坐在床边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头,想知道他有没有动静。
肖拥随把他的手指头给攥住了,眼皮子也微微张开。
老中医已经开始拔针了。
又过了几分钟,老中医松了一口气,道:“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没有到了糟糕的地步,再试几天看看吧。”
柏颂和目送着老中医离开之后,注意力又落到床上的肖拥随的身上,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一摸。
还以为他是在故意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