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三秒后,班长眼巴巴地看着周慕宁,一副流浪狗求放饭的样子,“宁哥,鄙人不才,请问为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原因?我刚刚确诊了煞笔综合征晚期,死前想知道关于那一张被殉了的床的一点点细节,有机会吗?”
周慕宁重新换了一张图纸,提着班长的衣领,面无表情地将人往外拖,到了宿舍门口。
“如果是盛熠,他只会打断你的腿,留你一条狗命,而我会暴力拧下你的狗头,从五楼抛出去,扔到足球场,用你的狗头当作足球踢!”
班长被炸毛的周慕宁扔出了走廊。
周慕宁转身,回了宿舍,继续头秃地画图。
垃圾桶里扔好几团作废的图纸,周慕宁的状态不好,一直犯低级错误,其实有些细微的错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强迫症,一定要追求完美。
制图大作业工作量极大,周慕宁肯定要熬夜头秃画图了。
哼!
都怪盛熠那条狗!
周慕宁握着笔手收紧,想歹狗的想法像是雨后春笋,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他无精打采地在图纸上,画来画去,终究是没有找到状态,憋屈地去削铅笔,冷静冷静。
周慕宁一连削了二十支铅笔,还是没能冷静下来,他坐在画板前发一会儿呆,忽而神使鬼差地拿起铅笔,在白花花的图纸上,写下了盛熠的名字。
哦,名字上顶着一条狗。
不行,他得好好盘一盘。
“狗我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狗的。”周慕宁用笔尖戳着狗,哼了一声,“能不能长点志气,好好做个人不行吗,非要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