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的手环在了周慕宁的腰间,头靠着他的肩头,轻声说,“崽,我们以后每年都回来住一段时间,你说好吗?”
这一个油画中的云镇,他真的好喜欢,举目望去,都是他心上人的过去。
周慕宁脑筋快速地转了一下,非常现实地说,“不成吧,学建筑忙断头,估计没那么多假期。”
想想三个月的房租,他的心还有点小痛。
“周慕宁。”盛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浪漫本漫吗?”
我看你是,浪漫碾碎机。
“那……”周慕宁有理有据地说,“浪漫理应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不切实际的过度浪漫,叫痴心妄想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盛熠笑着轻轻捏住周慕宁的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
有清爽的风吹过,吹得稻田一片浮动,榕树的小树梢微晃,树叶猎猎作响。
蓝天白云下,少年们在清风中热吻。
远处在山丘上作画的画家,在色彩明亮的油画上又添了几笔,把榕树下青春肆意张扬的两个少年放入了画中,定格了他们此刻的甜蜜。
少年的爱,纯真、缱绻又热烈。
爱本该这样,肆意又张扬。
去见外公的那一天,盛熠收拾了一番,换了新衣,还洗了头,非常精神的一个帅小伙。
盛熠给外公送了花,知道外公喜欢小酌几杯,还带了三两白酒。
外公是镇上有名的建筑师,镇上人都把他当成艺术家,他的墓地常有人打扫,总是干干净净的。
周慕宁蹲在地上,指尖轻轻地触过冰冷的墓碑,最后落在墓志铭上——
『哎哟!这里住着一个糟老头,他最多只能喝三两白酒。』
外公是一个有趣的老头,早早就想好了墓志铭,对待死亡,他活得异常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