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弟弟,奈何无法相处。
“我对他更好。”盛熠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当初他追慕淮哥除了补课,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熬夜给人家折千纸鹤,折了一千一百七十九只。”
“一一七九,有什么寓意吗?”周慕宁问。
盛熠又心塞了,“一百七十九只是我帮忙折的,那狐狸嫌弃我折得丑,把那一百七十九只挑了出来。”
“被挑出来扔了?”周慕宁吃瓜。
“没有,我悄悄装回了罐子里,一起送给慕淮哥了。”盛熠调皮地朝周慕宁眨了眨眼,“熬夜折到凌晨三点,他居然敢嫌弃我,太侮辱人了,我气不死他。”
周慕宁点了点盛熠的额头,“幼稚。”
盛熠纠正,“那是童真。”
周慕宁搂住盛熠的脖子,温柔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你说得都对,幼稚鬼。”
见周慕宁要松手,盛熠连忙将他摁住。
周慕宁站在窗外,盛熠从窗户探出身,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热烈地吻下来。
雅致的院子里飘满了清新浓烈的薄荷味和青柠味,风来了,风走了,却始终吹不走那盛夏绽放的信息素,那是他们的爱意。
临走的前一天,周慕宁终于走进了琴房。
书房的隔壁是琴房,原有的钢琴太陈旧,换了一台新的,安安静静地放在角落处,许久没动,琴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周慕宁将琴清洁干净后,坐到钢琴前,凝着熟悉又陌生的黑白琴键,他的手轻轻摸过琴键,爱不释手。
若是当初没有放弃……
忽而,身后传来动静,周慕宁回头时,盛熠已经站在了门口处,一动不动地凝着他。
周慕宁今天特意换了一件白衬衫,窗户开着,清晨的朝阳暖暖地打在他的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温柔的碎光。
盛熠想起了文艺晚会上那一个少年,一样的白衬衫,一样的柔光,一样的温柔……就是在人群中回头看了一眼,少年成了他的白月光。
周慕宁对发愣的盛熠嘴角扬起,“我弹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