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同三点多才吊完水回到家,路行危自己已经把厨房收拾赶紧,等蒋舟同去看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便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出了汗,身上黏答答的不舒服,蒋舟同随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想回房休息。
期间,路行危就像跟屁虫一样,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蒋舟同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他就守着卫生间门外,不时地喊一声,确认蒋舟同没有大碍,大概是被生病后的蒋舟同吓到了,怕自己稍不注意,蒋舟同就会倒下。
蒋舟同无奈地说:“我真的没事,你别跟着我了。”
路行危答应得爽快,“行行行,知道了。”
等蒋舟同转身往房间里走的时候,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蒋舟同忍无可忍地回头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行危被他吼得愣了一下,他又委屈,又有点恼羞成怒,说:“我还不是担心你!万一你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怎么办?”
蒋舟同太阳穴抽抽了两下,耐着脾气说:“我只是感冒,我不是得了绝症,一觉睡醒就全好了。”
路行危半信半疑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蒋舟同不想再同他多说,走进房间,回身关门,结果路行危用手抵在门上,不让他关。
蒋舟同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被路行危耗尽了,他倒抽一口凉气,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路行危道:“我就问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
“问!”蒋舟同感觉自己已经处于睡觉的临界点了,现在倒头过去就能睡着。
路行危清了清嗓子,说:“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蒋舟同眼里快冒起火星子了,“你觉得呢?”
路行危点头,“我觉得你应该记得,你喝酒好像不断片。”
蒋舟同实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说:“对,我还记得,没别的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