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放纵自己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重脚轻,还没走到公司就被送进了医院。
“啧,年轻人啊。”医生走到床边从蒋舟同手中接过温度计,“现在这个天儿,还敢吹一晚上的冷风?”
蒋舟同的脸跟床单一个颜色,白得像纸一样。
他窝在被子里,神色朦胧,唇瓣干涩。
他没有回答医生的话。
昨晚,他好像跟路行危说通了。
两人回到家里取走路行危留下的行李,他们沉默了一路,直到临走前,路行危才拉住他,最后问他:“你真的不想再看到我了吗。”
那一刻,蒋舟同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回答道:“是。”
路行危一直是骄傲的,当他听到蒋舟同回答的时候,好像整个人的骄傲都被撕碎了。
他红着眼睛,深深地看了蒋舟同一眼,“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蒋舟同顺应地说了声“好”。
蒋舟同回到房间,站在窗前,看见路行危拖着行李走到公寓门口,门外停着一辆或许蒋舟同仅靠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的豪车。
寒风吹得蒋舟同脸颊生疼,眼睛像有刀片刮过,但是他不舍得眨眼。他想,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亲眼看见路行危,多看一眼,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哪怕最后路行危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蒋舟同也没敢关上那扇窗户。
在医院躺了半天,蒋舟同回了家。他实在不想工作,就请了三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