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坐下搂住方舒,安慰他,“我说话太急了,对不住,干嘛这样委屈。”
陆伯雨一道歉,方舒更委屈了,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事,无论如何说服自己,方舒都觉得隔阂难消,以前他们除了是伴侣还是朋友,但现在陆伯雨有很多事都不告诉他。
“你受伤都不和我说,我还是你伴侣吗?”
“都说了是小伤,说了大家都紧张,没必要!”
方舒生气,要挣开陆伯雨的怀抱,“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没告诉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陆伯雨说着关了灯,搂住方舒躺进被子里,方舒要挣扎,被陆伯雨锁到怀里动不得。
“无赖,就你力气大是不是?”
“那不然呢?”,黑暗中陆伯雨笑了。
方舒心一下软了,他伸手环住陆伯雨的腰,凑上去和他咬耳朵,“我今天好看不?”
“好看,你最帅!”
“那你忍得住啊?”
陆伯雨没说话,手臂揽着他摸到小腹,方舒小腹依旧平坦,他想或许是时候还早,方舒怀孕了还坚持下厨穿这样的衣服讨好他,陆伯雨不是铁石心肠,他下巴抵着方舒额头。
“不用做那么多,怀孕本来就辛苦,我找了厨师和阿姨,这两天就过来。”
原来陆伯雨以为他故意讨好,好吧,有这个成分在,但是他真的想做,毕竟装怀孕禁欲了很久。
“好吧。”,方舒放弃,毕竟他还在装怀孕。
方舒被陆伯雨抱着很快入睡,但陆伯雨睡不着,躺床上躺的他焦躁,陆伯雨轻轻下床,来到书房。
他打开保险柜,在一摞文件下找到了画册,打开一张相片掉出来,是大学时和尹清泉逛展的时候拍的。
陆伯雨倒了点酒,酒意上头他拿出一根薄荷烟咬住,拿着照片躺下。
他应该放弃,尹清泉不再属于他,结束了。
这照片自从尹清泉出事后,他回国就再也没拿出来,一方面他把事故怪到自己头上,根本无法看到照片上鲜活真实的尹清泉,那时候他恨自己,恨到想陪尹清泉一起去死。
但尹清泉以植物人的状态活下来,他也就活了下来,活着等待奇迹。
陆伯雨自小就是很理智的人,他从来没为什么事要死要活,只这一次,几乎将他压垮。
他不信上帝却拜访了英国几乎所有的教堂,那几年往教堂捐了很多钱,跪着祈祷过很多次,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上帝对他没有信仰的惩罚,把尹清泉带进他的世界,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