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回卧室睡觉,阿姨看方舒的状态不对,心里七上八下,忙给陆伯雨打电话。
她的工作一直是住家伺候有身子的人,人家让她照顾大人孩子工资给的又极高,她什么都得警醒着点。
陆伯雨接了电话听阿姨说了方舒的举动,一下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睡的!”
“刚进去。”
“敲门,把他叫起来!快点去!看他在干什么?”
住家阿姨也被陆伯雨的语气吓到了,忙去敲门,半天没人应,阿姨就想打开门,不想门被反锁了。
“先生,门被反锁了!”
陆伯雨的心坠下去,他懵了两秒找回声音,“找钥匙……快去找钥匙!我书房书桌左手边的抽屉!”
阿姨也觉出来不对了,忙跑到书房找,有好几个小钥匙,她只能一个一个试,“开了!开了!”
阿姨开了免提进去叫方舒,方舒没在床上睡,浴室门虚掩着,也没开灯,阿姨推开门把灯打开,一看清情况,吓的惊叫一声。
方舒戈碗了,他跪在浴缸旁边,左手浸在水里,右手边是沾着血液的水果刀。浴缸里的水还在缓缓流着,混着血液,蓄起的水刚要没过手腕。
阿姨也没见过这场景,以前伺候过那种被包养的情人,最多就是哭哭闹闹吓唬一下人,第一回见这种,一声不吭就要自纱,她吓得直哆嗦,“方先生戈碗了……我我现在叫救护车!”
陆伯雨觉得眼前一黑,他的声音也哆嗦起来,“先去找东西把手扎住!先止血!”
阿姨忙找了条绸带,把方舒的手腕捞出来扎住,又赶紧叫救护车。
陆伯雨是一路创红灯把车开进了医院,他下车车门都忘锁了,直接冲向急诊。
不幸中的万幸,住家阿姨很警醒,和陆伯雨打电话及时,止血也及时,陆伯雨到医院时方舒已经醒了。
阿姨看见陆伯雨焦急的跑上来,“医院说止血及时,大人没事孩子也没事,就是要住院养养!”
陆伯雨走到病床前,方舒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左手腕上缠着纱布还隐隐透出血色,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机。
陆伯雨甚至不敢走近,他站了好久才走到方舒病床前,过了好久他弯腰抱住方舒,托着方舒的头按在怀里。
陆伯雨在病房里哭出声,抱着方舒一直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