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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毅几乎要将手中的电话捏碎,他点点头重复道:“不惜一切代价。”

“他当时送给你的那张糖纸还在吗?”

“在”

“袁毅,你为什么会一直保存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袁毅用脑袋夹着电话,然后伸手把相框打开,从背面拿出了一张被压得十分平整的透明糖纸:“只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总会有用的。”

“确实会有用处。”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得更加低沉了,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从现在起,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你,你是谁?”

“牧羊人。”

第24章

z省云中市,原县公安局家属区。

按下手中的录音笔,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安灏禹有些唏嘘不已:“真是没想到,老徐,你场景重建时看到的那个站在文化宫游泳池外面的小男孩,竟然就是袁毅。”

“审讯时他没说实话”徐子轩忽然抿起双唇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捏起拳头继续道:“当时他交代的是,凶手把他从别墅带走之后,就交给了一对即将出国的夫妇,他问为什么,凶手回答说要去云中县找个人。”

已经被冷藏车案搞得焦头烂额的安灏禹一拍脑袋方才想起这茬儿,不禁咬了咬后槽牙:“可实际上,他不仅跟着凶手一起去了家里,而且还亲眼目睹了徐叔叔和孟阿姨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而人性可以承受的恐惧则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袁毅遇上这个凶残的杀手,他明白对方不仅解救了自己和姐姐,而且还掌握着自己的生命,加之这种“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的受害者年纪越小越容易与加害者形成强烈的情感依附,甚至还有将对方当做理想中父母的倾向,最终感激战胜内心恐惧转变为一种崇拜,从而永远屈服在暴虐之下。

“我已经让支队的素描师去画像了。只可惜,”安灏禹看起来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样子:“那时袁毅年纪还小,又刚刚亲身经历了两场极度残忍的凶杀案,对凶手相貌已经模糊,回国后也没再见过,只能尽可能去还原。袁丽在监狱出事之后,牧羊人找到了袁毅,说是如果想做点什么,他们可以提供一切帮助,包括逃脱法律制裁。”

“逃脱法律制裁?”对于安灏禹转述袁毅的这个说法,徐子轩有点奇怪:“可牧羊人却把尼克马丁的死嫁祸给了他。”

“我们之前猜测,牧羊人应该是打算利用周春来、李瑶和尼克马丁的死彻底把袁毅拖进犯罪的深渊,但他却在尼克马丁死亡酒店的案发现场放了一颗咖啡豆,试图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袁毅身上。我也搞不明白牧羊人如此矛盾的做法到底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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