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安灏禹心虚似的收回手里的烟,又气冲冲地放进自己嘴里一口咬住:“当然是找你算账!你以为我几天紧闭是白关了?!”
谢展到底什么也没和他们说,等到人都走远了,这才接通了自己的手机。
“小伙子,你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你知道。你知道我一直在跟踪你”谢展冷冷地回答:“是你处心积虑设计了我,是你杀了万有德。”
“我为什么要杀他?”
谢展轻笑一声:“报仇。你的奶奶和父母,他们就是喝农药自杀的。”
“留过洋回来的果然不一样。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同事说,不和你的师兄说,甚至不和你的师父说?”
为什么?谢展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刚刚师兄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但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不信任他们才缄口不言,而是
他想起了尼采的那句名言——人和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换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然这次撞了南墙,但还没撞到头破血流的谢展并不打算回头。王阳明曾说,经一蹶者长一智,今日之失,未必不为后日之得。他还想再试试:“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谢展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嗤之以鼻:“我从没有见过求人帮忙,还把人诬陷成嫌疑犯的。”
“对。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嫌疑犯,而不是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