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轩,你没有赢,你也永远赢不了我。”
刘彻说不清为什么,徐子轩会给自己一种宿敌的感觉。
大概因为他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即便后来父亲放弃了他,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同样警察出身的吴大圣深知他们只要想就一定会有办法,隐藏证据也好,制造证据也罢,指使人作伪证也罢,一旦认定犯罪嫌疑人,警察们总是不遗余力地想把他们定罪。
所以,无非必要不要招惹警察。
所以,吴大圣才会选择眼睁睁看着安泽文带走了天生应该成为最好作品的徐子轩。
偏偏,刘彻知道,徐子轩不会这么做。他不仅被安泽文、被云中刑侦支队塑造成了维护体制的工具人,他还谨小慎微,即便没有被驱逐出警队系统,即便还升了官,但他的身世就如同一把利剑时刻悬在头顶。
在此后的工作中,哪怕出现一丝纰漏,徐子轩就会变成一条丧家之犬。
“徐队”刘彻若有所思地摸着手腕上冰冷的金属铐,抬眼看过去的目光一如既往真诚。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被招募,被选中,我什么都还没做你们就救了我。”他承认,在化工厂被警察包围加上安灏禹忽然提起了周泓老师时,自己几乎激动得险些没控制住情绪。
在拘留所呆了这些时间,他早已预演了各种被审讯的场景,淳淳善诱也好,打心理战也好,哪怕用些手段也罢,甚至是把周泓老师带到面前,自己也不会有一丝波动。
他也终于明白父亲当时不赞成自己杀罗涛的用心良苦,但事已至此,父亲也已经不在了,那他留下的一切理所当然该自己全部继承。
拿不到口供,徐子轩就只能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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