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干了好几年的徐子轩刚刚接到了去市局刑侦支队的调令,想来今天第一天报道还没安排具体工作,所以才会窝在阳台看书打发时间。
一周前,他又一次划开了手臂。
依然是什么都不解释,这几年安灏禹倒也“习惯”了。徐子轩哪里都好,但有个问题,就是在自我伤害这件事上总是习惯性的逃避。
或许,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说,所以就干脆什么也不说。
即便“习惯”了的安灏禹对此依然格外恼火甚至气急败坏,但他真的就没办法去逼问什么。他就想,徐子轩如果说自己就乖乖听,如果不说那就不说了,反正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徐子轩,他也全盘接受。
当然,很久以后,他会认识徐子轩的师弟,对方会把他这种行为称之为无人可及的毫无底线。
也因为一周前的事情,安灏禹这几天连碰都不敢碰他,就怕自己一不注意伤口会裂开。
可现在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春景,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撑起了帐篷。
于是,安灏禹反手锁上了房门,忙不迭几下冲了个澡,系着浴巾就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半开的落地窗间走到了阳台上。
倒三角的上身和令人艳羡的八块腹肌,自然是赤晃晃地吸引了正在书海中遨游的人的注意力。
“看什么呢?”
徐子轩窝在沙发椅里动也没动,抿着唇把书摊开在胸前,看着他凑到自己跟前来的时候,发尖上的水滴啪嗒一声落在内页上,瞬间有墨色晕染开来。
像是一朵盛开的夏花。
他们可以算是从小就形影不离地长大,直到顺其自然发生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可以如此亲密,亲密到可以结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