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电话里传有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便是他身边有人,说话都必须小心谨慎。
看样子是靳柯没有管住那批货,有人不满意了。靳柯明白规矩,做不好事情的人就是废物,废物是不该活在世上的。所以他保证,以命保证。
多年来他做任何事都留一个心眼,但何裘之的话说对了,“人虽狠,但有了弱点后终究有累赘。”
靳柯摩挲着薄唇,生死都疲劳,他甘愿死,甘愿赎罪,但他不可以再让邵虞离开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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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引用自美国诗人兰士敦·休斯《爱的原因》。
第8章寻找蝴蝶
邵虞搬离靳柯家后回了自己的住所,a大旁边的一家公寓,属于三层小房的那种,一楼绘画,二楼住房,三楼放的是书和收藏的画。
邵虞在疗养院的几年内,他开始重新拾起画笔。少时他总喜欢素描,连同那课春日里的樱花树都是黑白的产物,却仍然可以看见翩翩樱花,都是粉红色的。
高中时邵隐臣便断绝了邵虞的爱好,他被安排超前地学习课程,学着掌管公司产业。他做得很好,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模样,虽少了几分狠厉,但别有手法。
他读了很多书,是被邵隐臣强迫着去读的。他原本喜爱诗词,应该是夏沉晚的遗传,他们母子都喜欢抽象化的线条和感知。
就像“落红不是无情物”里的落红是四片花瓣,触感温润,有着细小的绒毛。
疗养院里有池塘,花儿和地坛。大概的样子就像史铁生的地坛吧。他常常坐在长椅上,风不知觉地划过他的衣襟,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他读着诗,是美国诗人兰士敦·休斯《爱的原因。
“当你走过时,我的心像白杨叶一样震颤。”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有些阴沉沉的,几只零散的鸟像是预料到天气的糟糕,向鸟巢飞去。
它们稳稳地立在白杨树上,突兀地像画里多出的墨迹,一点也不恰当。
就更像邵虞,他也像不恰当的色彩,就该烧光那幅画,最好让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爱画风景,多是荒原草地,寻着一只风筝。白净的,什么图案也没有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