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虞没有回答,只是问她:“母亲还会走吗?”
夏沉晚有些失神,摸着邵虞的脸,“人走会离开的,走向一个很远的地方,连母亲也不知是哪儿,有多远,大概是去了便再也回不来的距离。”
原来当时的话就是预示,夏沉晚放下了一切,她走了。
没人只是她为什么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父子三人,心中各有一个说法。
那种环境下濒临窒息的感觉太强烈了,邵虞不由得被惊醒,靳柯也被他惊醒。
他拍了拍邵虞的肩,“做噩梦了吗?”
邵虞的感知太恍惚了,就像游离的亡魂,他看着靳柯,良久才反应过来,“没事。”
等他再醒来,已经又是黄昏了。
收拾好的邵虞走到阳台看见抽烟的靳柯,看着他的背影,黄昏下像是定格的画。
邵虞没有走进,他不愿沾染任何色彩,只要远远观望就好,就似不曾走进画,也不是画中的一部分。
“靳柯,我想搬家了。”
靳柯闻言转头,“你想搬去哪儿?我和你一起。”
邵虞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想离开这里,包括离开你。”
靳柯将未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火,最上还是好声好气:“阿虞,你不要闹。”
随着靳柯走进一步,邵虞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分开了七年,我该是觉不曾想再见面的,更何况破镜重圆。”
邵虞一直认为,破镜重圆的意思不是分开了再相遇,是我们都还是我们,那段深厚的情感从不曾变过。
可他从未感受过破镜重圆,也觉得这种感受恶心极了,他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接受。”
尽管说得已经很委婉又平静,靳柯也察觉了背后的意思,“阿虞,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朋友是不可以做·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