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是暴力倾向遗传问题,靳柯在学校也是个痞货。将人带到厕所,接马桶水倒在他的头上,他虚起眼,“你猜,下次还会不会是马桶水那么简单。”
靳柯没有背景,有的只是人力和学业,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总能化险为夷,让学生家长不计较这件事。
这些都是当时校园内的流传,虽不知真假,但能传出来的事情,改不改编,根本是有的。
邵虞带着耳机在喝汤,番茄渍沾上了他的新衬衫,他不悦地皱皱眉,“哦?是吗?”
看着从食堂走来的靳柯,他向邵瑾似承诺,“那就让这样的人再没有优越感吧。”
邵虞仍然无所谓地喝着汤,邵瑾打量着不着校服的靳柯,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邵瑾不知道邵虞早就认识了靳柯,在那日的樱花树下。邵虞成为了靳柯的同桌,一种特别的感情在靳柯的心底慢慢萌生新芽。
而在高三那年,邵虞找到靳柯的母亲何悦,将她约在咖啡厅见面。
何悦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上面沾着些油渍,与周围精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但邵虞笑着和她介绍自己,“阿姨您好,我叫邵虞,是靳柯的同桌。”
何悦还想要和邵虞握手,可他已经端起咖啡杯抿下一口,“我听说了靳柯的家事。他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可是学校因为他的家庭,将本属于他的报送名额给了其他人。”
邵虞当然没有说,保送的那个人就是邵瑾。
何悦明眸暗淡,垂下头,“我知道,是我们家给他拖了后腿。”
陶瓷杯与盘子发出响亮的声音,邵虞说道:“不,你们没有拖后腿。是您,自认为给靳柯一个完整的家庭,却给了他更大的伤害。”
“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靳柯的父亲有在家暴您,您应该和这种混蛋离婚,而不是一直隐忍。因为这件事,学校的同学们都害怕靳柯也有暴力倾向,而故意孤立他。”
邵虞说谎,可半真半假,何悦信了。
她的儿子总是沉默寡言,她还找不到原因,邵虞的话立马点醒了她。
她眼中有一丝焦灼,被邵虞灵敏地捕捉到,“您应该解决这个问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