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在医生一言不发的注视中大步走出红杉木门。
疼。
江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太疼了。
随着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过来时,他的第二想法是疑惑。
他怎么了?
他的太阳穴立刻突突突地跳起来,紧接着大脑一阵抽痛,他下意识一眯眼,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江语一愣,将目光停留在周邵的脸上。
周邵依旧穿着s校的校服,不过有些凌乱,上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灰,深灰色的窗帘遮住外边的景象,雨天没有阳光,窗外的沙沙声把室内衬得显得格外压抑。
江语张张嘴:“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周邵看着他,“当时你就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怎么也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
“我怎么在这?”江语的声线有些哑,但语气还是冷冷地。
“猜。”周邵给了他个揶揄的目光。
“”江语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躺着,视线落在自己已经不知何时换好的病服上。
有一片黄叶在窗外摇曳挣扎着,迟迟不肯落下,病房里忽然显得格外冷清,江语将视线从窗帘缝移回来,闭上眼睛。
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清。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周邵忽然缓缓道,“就前不久,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