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看那伤势,所有人都以为他顶多休个假,因为欺凌者称他们并没有存心要下死手,却没想到这人竟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是毫无征兆。
周邵当时就在手术室外,静静地等着。
直到病床被推出来时,周邵才走到他身旁蹲下来,眸子里隐约闪烁着什么,灯光映出他苍白而又憔悴的侧脸,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颤抖着,却只留下三个字:
“对不起。”
栖息在枝头的最后一片叶终于禁不住风雨的折磨,在最后一刻颤颤巍巍地落向苍茫大地。
次日他去江语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一推开门,差点被满屋灰尘呛个半死。
江语家里不算旧,就是比普通家庭富裕一点,很经典装修,没什么新意,跟他本人一样。
由于某些事情,有的地方已经油得焦黑,看上去狼狈无比。
就在他收拾柜子里幸存的几件东西时,他意外找到了一个破旧的书,他打开,里面猝不及防地悠悠飘下来一件东西。
那是一朵已经干枯得泛黄的紫丁香。
他望着那朵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的花,眸子中隐隐闪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