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愣愣的看着时序。
“你说什么？”
时序看着闻灯，噙着闻灯最熟悉的甜蜜笑容：“世界不会毁灭。”
闻灯不可置信的看着时序。
同时闻灯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时序在说什么？
沉默了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时序说世界不会毁灭，你不是听到了吗？】
系统早就知道。
闻灯的脑海一片混乱，思绪像是一堆乱麻一样找不到出口。
想来系统总是这样的，系统总是顺着闻灯已知的信息去作出回应，等到时序完全揭穿的时候，系统就会无所谓的去承认事实。
是啊，对系统来说这个轮回已经无所谓了，一个愚蠢的必输结局。
“为什么？”闻灯怔怔的问时序。
时序耸了耸肩：“学长，答案我已经写在了剧本里了，毕竟我也不太可能去凭空创造一个文艺的设定。”
时序看着呆滞的闻灯，笑了笑：
“毕竟这个世界只是个耽美小说，作为主角的白松谕才是这个世界运作的核心。”
闻灯想起来自己在进行记忆唤醒后还一直觉得最后白松谕会被所有人遗忘这件事累赘。
原来这只是一个预警，等到十次之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遗忘。
记忆里顺着白松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掉下来的眼泪一滴滴砸在了闻灯的心上，闻灯感觉沉重而灼热。
白松谕说这是代价。
所以这是白松谕做出的决定对吗？
白松谕选择了用自己去换世界的继续运作。
自己消失之后还没有人记得他。
好可怜。
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白松谕怎么总是这么可怜。
闻灯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脸上又是什么表情。
他只看到时序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副得意的作品。
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序的时候，时序就这么笑着。
在每次轮回里，时序都会这么笑着告诉自己一个又一个“真相”。
自己应该感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