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垂着,一见他就咧开嘴,亮着眼睛凑上来黏着他,老婆老婆的抱着他撒娇打赖,使劲儿嗅他,亲他的那个劲头,恨不能将他彻底吞下去才好。
记忆与现实重合。
眼前,面对他的打量,祝野眉梢一抬,脸色顿时冷下来:“还是说,你又打算背着我去找谁?”
“又”。
这个字用的十分微妙,连司机都忍不住往后看了两眼。
郁迟疲于解释。
他叹了口气,收伞上车,随手抖落伞上的雨珠。
还没坐稳,祝野本能的接过他手里的伞,将伞绑好,又将手边的毛毯递过去。
他伸手去接,手与毛毯在空中即将触到的那一秒,又蓦地停住。
祝野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郁迟笑了笑:“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艾米。”
祝野的表情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僵持半天,他才收手,不声不响低头开始叠毯子。
郁迟和司机刚觉得奇怪,就看着他突然低身,将地上的伞捡起来。
司机都没反应过来,伞已经化作一条直线,被他狠狠甩到车窗外的垃圾桶里,惯性带着垃圾桶晃两圈,同时,“砰”的一声,踹的前方座椅闷声震晃。
司机霎时噤若寒蝉,缩在驾驶位不敢呼吸。
郁迟转头。
祝野又红着眼睛戴上了墨镜,呼吸比刚才更沉。
“愣着干什么?”
祝野冷道:“还不开车?”
司机又颤颤巍巍发动汽车。
有什么好生气的?
郁迟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昨晚和小付约会不开心,就拿我撒气吗?
车内一时安静极了,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窗外传来沉闷压抑的轰隆声,连带着郁迟的心情也一起沉重下来。
不知道隔了多久,祝野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他说:“你要是不想和我上节目,我就只好拿着我们两的婚后财产,去公司找其他弟弟假装夫夫一块儿上了。”
他阴阳怪气道:“弟弟好,弟弟年轻有活力,弟弟知道心疼人,到时候我们亲亲密密,在节目上他给我洗衣做饭,他对我嘘寒问暖,他还能来公司接我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