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满心满眼是他的时候,他忙着工作,忙着未来,忙的连他自己都顾不上来。
他最困难,最需要祝野时,祝野又进了公司,每天累的倒床就睡,连电话都没时间多说两句。
再到后来,两个人生活越来越好,矛盾却越来越深,距离也越来越远。
爱意疯长时有无穷尽的勇气,爱意退却后,却只剩下一片空茫的荒芜。
郁迟敛起眼里的笑意,又从口袋摸出花露水递给他。
祝野耐着性子一个个帮郁迟涂了药,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松开手。
他没有接花露水,而是冷着脸:“晚了,爷生气了。”
郁迟拽过他的手,没开车灯,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帮他涂药。
一边涂药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称自己为爷,好跩。”
祝野绷着脸说:“没有。”
眼神黏在郁迟的手上。
老婆帮我涂药了,他肯定特别心疼我,还夸我跩,在他眼里我肯定很高冷很酷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郁迟涂好一只手,又帮他换了一只,敷衍道:“嗯,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听听。
祝野哼一声,忍不住翘尾巴。
老婆夸我帅,我什么都是对的。
药膏清清凉凉,有股好闻的草木香,祝野看郁迟的睫毛一颤一颤,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
隔了一会儿,他解释说:“我小时候喜欢叫自己的小名。”
郁迟知道,祝野小时候,有个很可爱的小名,叫耶耶。
家里图省事,从小就这么叫他:“耶耶,帮妈妈那个盘子”“耶耶,帮奶奶送个碗”“耶耶,不可以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