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下的时候,又去打了耳骨钉。
打完没多久就发炎了,当时祝野在追他,看到之后特别心疼,难受的好久都没说话。
他没什么感觉,在各个软件里挑漂亮的耳骨钉,挑完指着图片问祝野:“好看吗?”
祝野气的不想搭理他,但是又不舍得冲他生气,瞥一眼,不回答。
“不好看吗?”
郁迟将屏幕挪回来,有些怀疑。
祝野不甘不愿:“好看。”
嗯,好看就够了。
郁迟笑起来,下单了那个耳骨钉。
送他回学校的路上,祝野念叨了一路,什么耳骨钉是畸形的审美,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美伤害自己,美丽应该是建立在健康的基础上。
郁迟烦死他了,将环在脖间的头戴式耳机一戴,冷着一张脸,摆明了要拒绝沟通。
祝野那时候脾气也凶。
见他不配合,当即气笑了,东西一撂,冲郁迟道:“我他妈再来舔你,我就是狗。”
他掉头就走。
旁边的同学很担心,怕祝野因爱生恨,以后找郁迟麻烦,紧张的劝郁迟去和祝野说几句好话,多大的事儿啊,何必闹这么难堪?
郁迟是从来不生气的性格,唯独对上祝野的时候,一点都没退让。
他将耳机拿下来,瞥一眼祝野的背影,淡淡道:“又不是我求着他来的,他爱来不来。”
墙角偷听的祝野闻言,一脚将学校岌岌可危的旧墙给踹翻了。
结果第二天,祝野跟没事人似的,捂着耳朵又来校门口堵郁迟,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他个子高,又是隔壁学校出了名的刺头儿,保卫处的保安连连回头看他,手里的棍子握的死紧,生怕这祖宗一时想不开,在他们校门口欺负学生。
人来人往,郁迟背着个蓝色的琵琶包往外走,白色的校服衬衣穿在他身上,跟崭新的一样,
那股不紧不慢的懒散气质在匆忙仓促的人群里格外醒目。
祝野捂着耳朵拦他。
郁迟脚步没停往外走,绷着一张脸,一点眼神都懒得给祝野:“你还来干嘛?”
祝野:“我是狗,汪汪汪!”
郁迟:“?”
他瞥祝野一眼:“神经病。”
说完,脚步更快,一手稳住琵琶包,一边想要甩掉祝野。
祝野追在他后面,当着校门口那么多学生的面:“你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