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微表情,祝野观察的一直很到位。
他看了一会儿:“又耳鸣了?”
“嗯。”
郁迟不太在意:“没事。”
他的耳鸣是拍戏的时候落下的。
作息不规律,单边耳鸣,就像小时候没有信号的电视机声响,一直在耳边嗡声不停叫唤。
祝野那段时间,每天硬守着他晚上十点之前上床睡觉,维持了近一个礼拜,耳鸣才消。
那之后,郁迟只要作息不规律久了,就容易犯耳鸣。
现在,他一说这句话,祝野就懂了。
皱着眉问他:“头晕吗?是不是最近又失眠了?还是没睡好?我包里好像带了药。”
郁迟敛下神色,摇了摇头:“不用。”
如果不是祝野问的那句怎么了,他不会主动说这件事。
耳鸣而已,小毛病,没必要大惊小怪。
祝野在旁边看着他将手探进黑色箱子里。
耳鸣这种毛病,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很折腾人。
祝野还记得大学郁迟耳鸣的时候,老是容易头晕,不舒服,听到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很难受,整个人都是怏怏的。
他抿了抿唇,难得在郁迟身边安安静静,一句话也没说,心里有些懊悔。
刚才公司那边有事,在车上就一直被拉着开会,等下了车,又马不停蹄的挑了个密闭的环境继续开会。
等这么一趟折腾下来,好不容易可以和郁迟一起吃个饭,助理又上来让他和祝父那边回个电话,没来得及和郁迟说一句话,又被节目组接到这边完成任务。
连轴转下来,他和郁迟唯一的接触,就是在车上他开会时,郁迟闭着眼在旁边补觉,他顺手铺开一侧的毛毯,帮忙盖在郁迟身上。
现在想一下,郁迟当时的脸色好像就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