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恨铁不成钢,可是依旧没放弃给他发比较好的本子。
郁迟手指一动,还是拒绝了。
-郁迟:不用了。
-郁迟:我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演戏。
-刘哥:你的状态?你什么状态?你现在的状态有哪里不好吗?
郁迟抬手拨了两下弦。
天气太冷了,寒气源源不断的透过门缝钻进来,几乎要渗透进骨子里。
郁迟觉得冷,但是内心依旧是空的。
他现在的状态能有什么问题?
郁迟垂下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思忖良久,他才组织好语言。
-郁迟:没问题,只是不想演戏了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前脚发给刘哥,后脚刘哥就告诉了祝野。
“不想演戏,郁迟怎么可能不想演戏了?”
祝野没听明白:“他明明很喜欢演戏的啊。”
拍第一部戏杀青了之后,大雪天的晚上,郁迟很认真的和他说:“我找到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了。”
他那么喜欢演戏。
山里条件艰苦,二话不说就上山。
碰到一个好的本子,会熬夜写人物小传来争取。
拍戏的时候,动作不满意,一遍两遍的重复过。
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他就利用休息时间自己找老师学,去横店从群演当起,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样要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不想演戏”的话呢?
祝野完全不知道郁迟瞒了他些什么,就连郁迟拍的最后那部戏,他偷偷上山里去剧组探班的时候,郁迟还好好的,为什么回来之后就对他冷淡了?
刘哥也头疼,隔着电话干着急:“就这么说吧,他来我手下之后,就没有主动去演过一部戏。不久前还和我说,把钱还完了就淡出圈子,我是看过他演的戏,确实有天赋,才主动要了他,谁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儿?他也不配合,完全不肯说。”
“——等等。”
祝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把钱还完?他欠谁钱了?他不可能欠人钱啊,我的钱全在他手里,他缺什么都不可能缺钱的。”
“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您可以去问问您的母亲。”
“我妈?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祝野觉得不可思议。
“郁迟能够从那个公司转到我们这儿,就是她的手笔。”
电话挂断,祝野终于找到了记忆中两个人关系转变的拐点。
就是那部戏。
拍那部戏的时候,郁迟对他越来越冷淡,拍完两个月都没有回家,而是只身一个人坐飞机出去旅游,说是要散散心。
每次祝野给他打电话,他都接了,但是每次接电话,反应都很少。
祝野都准备提前休年假去陪他,他却拒绝说想一个人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