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私事影响工期知道吗?”
“知道了。”
“好了好了…也没耽误事嘛。”白琴推着谢英往外走。
江夏看他们远去,叹了口气,赶紧将剩下的工作做完。电话响起来,是疗养院。
“喂,你好…是我,我爸爸…恩…知道了…”一般就是提醒他去交钱了。
工作做完,桶子里还剩好些调好的腻子膏,他觉得扔了很可惜,拿起个小刮刀,找了个吊顶剩下的薄木板,蹲在地上将那白色腻子一点一点往上抹。
……
今天仲季常姑姑的生日,在天海酒楼包了个大包间。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团聚,他光进门打招呼就打了10多分钟。
随后坐在大圆桌子的一角,拿眼去看这么一群喧闹的人。
不管谁的生日,不管家里有什么重大事件都会聚,聚在一起说的事永远都是那么几件。
从投资说到上市,从股价说到银行贷款,从业务说到开阔海外市场。
他爸爸仲振全坐在最中间,俨然一副大家族长辈的资本家姿态,那手里的拐杖作为一种装饰握在他手里,大指姆还带着一宝石戒指。
仲季常往往觉得这些都很好笑。
这么一大家子人如果聊起每个人的私事,那是根本聊不完的。
所以一般从父亲聊到叔叔,叔叔聊到姑姑,再聊到大哥二哥,大姐三哥,时间就已经过去好些。
永远都聊不到仲季常的身上,就连打电话喊他来参加聚会都是他爸爸的助理打的电话,想来好像半年没和他父亲说句话也是常有的事。
啊…
要是想跟他说句话也简单,就是你不来这些家族聚会,他就会亲自给你打电话了,骂你一通,还得让你去他面前,当着面骂你。
仲季常在角落的沙发里抽着烟,他也喜欢当影子人,喜欢去看他们怎么闹,怎么说话。
他们说到动情处,还会热泪盈眶。
“季常…”大哥仲广霖走到他面前,手里端着酒:“怎么又一个人坐这儿?酒也不喝?”
“等会儿还开车呢,大哥你也少喝点,不是都查出脂肪肝了吗?”仲季常吐了口烟,笑着回他话。
仲广霖摆了摆手:“诶…人生在世,不为享受来,那干嘛来?脂肪肝嘛,要去相信我们人类的智慧,医学能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