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帮我问了吗?”闫小山暗暗高兴,果然没有看错人,真的帮了他的忙来找他来了。
“问了,”江夏有些犹豫,还是说出口:“你妈妈两个月之前就不在疗养院了。”
“什么?”闫小山神情一下变了,从惊喜期盼变成了失望,他有些激动,半个身子快探了出去:“去了哪儿,去哪儿了?”
说着像要哭,忍住快要哭的腔调:“我就知道,肯定…”
“去了医院,说是突发性肺炎。”江夏忙补充,怕他多想:“但是疗养院院长说,本来应该治好回来的,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被他儿子接走,具体去了哪儿他们不知道。”
“他儿子?”闫小山愣了愣,随后明白所以然,继续问他:“所以,我妈妈还在是吗?还是说…”
“他们说那边医院是治好了出的院。”
“我知道了,谢谢你。”闫小山面容依然憔悴,强扯出一丝笑对江夏表示感谢,坐在窗户那里目送他走远。
随后潸然泪下,手指尖揪紧了那白色纱帘,像是在恨着谁,又无奈地松开手,低着头,抹了抹眼泪。
门铃一响,他缓缓起身去开门,熟悉的外卖小哥,笑容和平常一样:“你好,外卖。”
“谢谢。”他接过那外卖盒,关了门,顺手放在餐桌上,拉椅子坐了下来,盯着那饭盒,面容全是担忧,还有对自己的怨愤。
直到晚上,有人开门回来,他才缓缓抬头去看,想问又不敢问,握紧拳头,冷着声音:“我妈妈,去哪儿了?”
那人进门来,见他神情清冷,顿了顿,后又发现他桌上的饭原封不动,语调微波不兴:“又不吃饭吗?”
闫小山抬眼瞪他,口气变成了一种坚决果敢:“周成川!我问你,我妈妈去哪儿了?”
周成川似乎不太想理会他,将灰蓝色西装外套一脱,挂在衣帽架上,里面一件蓝色t恤,将他健硕的身型包裹得恰到好处。
他走到饭桌旁倒了水来喝,垂眼去看一直盯着自己的闫小山,眉眼动了动:“把饭吃了。”
“你…”闫小山见他根本不回答他,愤怒起身,朝他挥拳,被一把捏在手里。
他忍着痛,使劲往他脸上挥,力气实在敌不过,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打,又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
“别想用脚,最后站不稳的还是你自己。”周成川嘴角扯着笑,眼神里的全是不屑一顾,不管是对闫小山的柔弱力气,还是对他现在强装出来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