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对面的闫小山,见他依然专注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一样。
闫小山你到底怎么想的?按照你的逻辑,不是应该觉得我这么对你是错的?既然是错的,为什么不恨我?
你该恨我才对,混蛋!
故意吐出去一阵烟雾,那烟雾带着他的烦闷,飘到闫小山跟前,闫小山拿眼抹了一眼吐烟的人,继续低头写着东西。
“写完了吗?”周成川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差不多了。”低着头回他话。
“站起来,”开始发号施令,右手夹着烟,左手抱着自己的右手臂:“把衣服脱了。”
“……”闫小山把头抬起来,眸子里有些气愤和不相信。
“怎么了?不爽吗?”周成川扯起他常有的笑。
“你不能…”
“不能什么?”嗤笑出声:“不能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对待你吗?所以…打算食言?”见他瞪着自己,笑得更无所顾忌,继续嘲讽他:
“你自己说的,你拿你有的东西来换,你不就只剩那张好看的脸和任人折腾的身体了吗?”
闫小山霍地站起身,赌气一般将衣服脱完,再瞪眼过去,一副你怎么着我都不怕你的表情,嘴巴边儿却抿成气呼呼的形状。
周成川笑看他,拿眼上下扫视,又抽了口烟,眼眸有些闪动,像是一种内疚,不过嘴上依然戏虐说:“是副好身体,能卖多少钱?”
“你!”闫小山捏着拳头,想要是自己力气再大点儿就好了,至少能打他一拳头,让他脑子清醒点。
“是不是很想打我,却手无缚鸡之力?”周成川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柱在桌上,吐口烟,笑中带刺:“还觉得我喜怒无常?像个神经病?”
闫小山心思全然被猜透,垂眼开始想其它有没有可能劝说或者逃跑的办法。身子还没好,要是像以前几次那样,肯定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