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很多人的想法,那梦想就是成为摄影大师啦、开摄影展啦、别人能欣赏他的作品啦、再不行成为专门儿给摄影杂志拍照片的也行吧…嘿,他居然连投稿去参赛都懒得投…”
“是不是太业余,自己没信心呐。”向问说出自己的理解。
“不不不…虽然没有被公开认可,但是在他们的摄影爱好圈子,或者这么说,我…诶,虽然我不是什么牛逼的鉴赏家,但是我算见过艺术比较多的了吧,我看他的摄影就很棒。”
“你?”
好几个人开始取笑他,他冷眼不管,继续发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他把他自己最喜欢的作品给毁了!”
“干嘛要毁?就算不参赛什么的,也可以留着自己欣赏啊。”
“他说啊,他拍到了他觉得最好的照片,再毁了的一瞬间,很畅快!”
“我天,这是什么心态,无法理解。”
“就是,要是我能画出我最满意的画,非得框起来挂墙上每天看它一眼!”
“是不是有点儿这种感觉?”仲季常笑着说出自己的理解:“我毕生追求一个我自己认为完美的作品,等成功了,发现目标实现,没有了再创作的动力,反而恨它,所以毁了。”
大家伙儿沉默一会儿,都在思量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有的东西追求到了极致,反而不好了?”伍零问。
“不,不是不好,是个过程…我也说不好…”
大家又在思索,江夏缓缓地说了他自己理解:“是不是说从出生到死去,过程精彩了,死的那一天反而畅快?”
一堆人齐刷刷望向他,觉得话题忽然被搞得严肃起来,不过好像说得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必须细细去想想才能回过那味儿来。
坐在他身旁的闫小山想半天,恍然说:“就像航海家发现一块新大陆,最兴奋最幸福的不是那块大陆,而是他将要发现新大陆,快登上新大陆的前几天?”
“所以那块大陆最后沉没沉的就不重要了?”大头菜找补一个结局。
“哦…这么说好像还真是差不多。”众人点点头。
仲季常喝了口酒,拿眼瞧了瞧江夏。又是一脸的天真,以为这种闲谈是需要认真对待。
努力去思考的样子实在是…
作妖群的他们继续聊:
泰山李:“现在不管视频还是书籍,都是那几种东西来回写,画画也是,分那么多流派,画一张画,点评起来,啊,你这是什么什么流派,什么什么画法儿,用谁谁谁的手法,我去,我就是喜欢将颜料往上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