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季常盯着那张人像素描,这是他唯一能凭着记忆画出来的人像。依旧是那美好亲切的面容,眼神有光,嘴角含笑,长发飘飘。
“我说过,不准留下她任何东西,你是不是没有耳朵?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惹我生气?你不要以为你住进来就是仲家人了!哪天我不爽了,一样把你当狗一样扔了!给我扔掉,烧了!”
她的声音好吵啊,又尖锐又刺耳。长得也好难看呢,嘴巴老是张得老大。就像那鲨鱼的嘴,张开后仿佛都可以把周围的一切吸进去。
耳朵也好疼,生疼,但是我才不会去挣扎,任由她去拉去扯。因为只有等她扯累了才会放过自己,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待着。
“你不要难过了,妈妈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生气…”
“我知道,大哥,我没难过。”
“大哥知道你难过不敢说,呐,照片,我偷偷留下来的,不要跟我妈妈说啊。”
“谢谢…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
别墅里依旧空空然。
仲季常拿出烟和打火机,烟点燃后,开始吞云吐雾。又望了眼那张画,嘴角勾起一抹笑。
其实这张脸早就印在了记忆里,就算你把她的照片烧完也没有关系,范不着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他将画拿了下来,“咔唰”一声,打火机又被打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