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了…晚上回去估计睡不着了。不,是没办法睡了,在脑子里盘算他的各种…
啊呸,下贱!
“我赢了。”仲季常得意一笑。
“愿赌服输,”老板蹲身把那遥控四驱车抱给他:“输得心服口服。”随后那眼珠子像是镶嵌在他身上一样,一直瞧着,直到他走远,被其他人挡住。
“怎么样?我说过我用不了一秒。”仲季常站江夏面前,手里拿着那玩具笑得爽快,都忘记把下巴的泪还有另一只眼角的泪花给擦掉。
“真厉害。”江夏愣半响感叹,好奇驱使他伸手,手背擦过那下巴的泪水,顺着脸的轮廓往上,食指将那眼角的泪珠一揩,放自己嘴里尝了尝:“不咸,这不是眼泪。”
仲季常身子一颤,目光停滞在他手指尖,见他那尝完自己泪花又搁自己脸上擦着泪痕的手,嘴一张一合地问自己:
“常常这么做?”
“?!”他抬眼看他眸子,心下冰凉:“你在…可怜我?”
“不是…”江夏一紧张,手顿在空中,发现自己刚刚的不由自主,收回手:“对不…”
“不是?你现在看我就跟看那些开败的花一摸一样!”
仲季常把四驱车扔给他,车哐当掉地上,他将那手办抢夺过来,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走几步察觉自己过激了,他上次说,只是觉得有时候是它们?
那不还是可怜吗?可怜一切,包括他自己!
江夏捡起那玩具去追他,腿长跑得快,三步并两步跑他面前挡住他:“你误会了,不是可怜你。”
“就是!”
“不是!”
“就是!”
“不…”
“……”
“你…还是笑出来比较好…”江夏站他面前无奈,见他低头,肩膀微微发抖,察觉自己刚刚的慌乱正中他下怀,站着等他笑出来。
“噗…哈哈…”仲季常实在忍不住,仰头大笑特笑,在他肩膀不停地拍:“对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
“哪里好笑?”
“你真的急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什么样?”
“呆傻气足够多,就像猫找不着自己尾巴,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