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疯子!你有病!你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个人!”
但是不管他怎么叫喊怎么哭,都阻止不了现在仲季常近乎癫狂的举动。在那种发了疯的节奏里,床也跟着疯狂地作响。
门在无数的踹击下,终于膨地一声被踹开。
罗远进来看见这一幕,浑身起了一阵痉挛,像是有无数的刀从里割到了外,血从全身毛孔流出来。
他现在一片海啸里,任由那惊天骇浪朝他猛扑过来,淹没了他的所有,包括周围可以看见的一切。
突然不知道怎么呼吸,憋得难受,与那侧过头望向他的两双眼睛对上。
一个暗黑得可怕,一个哭着吓得浑身寒颤。
“哈啊…”他腿上突然没了力,往后一靠,跟心情一起重重跌落在墙上,憋了许久缺氧后重新开始呼吸得急促,大声喘气:“啊…哈啊…”
“受不了了?”仲季常结束了动作,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将那躺床上没了神采的脸捏着左右看了看:“一般嘛,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呵呵…哭着求你那种,你们在床上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水汪汪的眼睛,实在是让人垂涎得很呐…”
罗远沿着墙蹲了下去,惊吓和不可思议消失殆尽。双眼无力,望了眼床上的杨家旭,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也恨自己没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罗远,”仲季常走到他面前,低头俯看他:“还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样?”
他抬头望他,眼里没了任何情绪。当下一种陌生的、忧伤而凄凉的感受揪住了他的心。
就算再怎么样,他也没能想到他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他不想看见杨家旭受到伤害,更不想看见仲季常丧失理智疯魔的模样。
“想知道我还能告诉你,”仲季常蹲下看他,很有诚意的样子:“你知道我早年看心理医生的事吗?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过我没告诉你,她当年就是这样被我压在身子底下随意糟蹋…啊,不叫糟蹋,一开始也是你情我愿的。”
他朝床上那人笑了一眼,眼里尽是嘲讽:
“她知道我好多事情,可惜她不知道我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可怜我得很呐。哈…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有种怜悯的心,知道别人受的苦太多,就会升起一种保护欲。前提是这人环境优越,没吃过苦没受过累,她们所理解的吃苦受累全是别人告诉她们的,然后按照学习的理论分析这些经历对你造成的伤害,开导你怎么走出来。她要是跟你一样遭受了什么,是绝对不会对你产生怜悯的。”
仲季常仰起头,回忆了一些事情,点着下巴:“你说她们是想真的打算保护那个人呐,还是想保护自己那个悲悯的心,都说那颗心可珍贵了。她优雅坐在那张舒适的沙发里,听了我说的那些话,居然走过来抱着我对我说:不要怕,有我。哈哈…好像我遭受了多大苦难一样,可惜啊,嘴上说着要陪我要帮我,转头就跟人结婚了,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