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听她一番自语,都叹息摇头:“是不是都傻了?”
“看来是太癫狂。”
“他现在不是应该去医院守着她孙子,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估计恼火,可能她也知道,那小孩儿被撞得那么远,我看悬。”
警察赶到,开始勘探现场,疏散了人群。
江夏在远处思绪困顿,他就跟现在在地上跪着不起的陈婶儿一样,一时半会儿走不出自己的困境。
他需要有个人来告诉他这是不是在警告他,警告他的不自知,警告他该去相信他爸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傻了吗?”曹琴霜像是从那一堆人群里走出来发现了周身散发着忧郁的他,上前在他脑门儿上一弹:“不过是一场车祸,怎么你在苦恼?”
“一场车祸…这是在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
“我是…地狱来的…来带走人性命来的…”
“?”曹琴霜难以置信地瞧着他。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见他真的是认真在思考在挣扎,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在不自觉打着抖,细细瞧他眼珠子。
怎么…颜色…
“乱想什么?”曹琴霜拿手握紧他的手,发现冰凉得可怕,忙帮他扶起摩托车:“跟我上来。”
江夏垂着头,跟着她到了楼下,曹琴霜把他摩托车锁起来,钥匙一拔,牵他上楼。
“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就是从地狱来的了?”曹琴霜觉得委实荒唐:“还专门儿来要人命的,本事那么大呢?”
江夏抬起头,认真望她,眼里除了一种被打击过后的颓靡,还有一种可抓住一丝希望的期盼:“这不可能,对不对?”
“不要打岔,说说,怎么有的这种想法。”曹琴霜拉椅子给他坐,自己坐他对面,手肘挽在胸前,等着他说。
“我爸爸说的,他说我从一出生,就带走了妈妈,随后邻居家的小孩儿还没出生就胎死在她妈妈肚子里,接连又有小孩子在河里淹死,出门打工回来的青年在路上出了事故,王妈妈家的女孩儿也在一个晚上割腕自杀…还有好多…说不完,都是…我出身以后接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