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不!”江夏吼出声音,急促短小,没有回音,在安静闷热的屋子里短暂出现又快速消失。
……
“?”
仲季常在车里等红绿灯,见一只鸟儿飞来,啪地一声在他挡风玻璃上摔落。
他身体往前去看,随后见那鸟儿挣扎着又起飞,像是本能觉着再不飞,一会儿会被车流给淹没,再无飞的可能一样。
他回忆起以前开高速公路,常常在路上瞧见尸体。
车前盖上的各种小蛾子就不说了,路上被压扁的兔子、狗什么的也见过不少。
但也都是迅速开过,在你脑子里停留一秒都要不到,就又将那些画面丢弃掉,只会在下次遇见的时候回忆起:哦,上次我也遇见了这么一只,也是被压扁,血流一地。
他有一回送一客户回家,她坐副驾驶,在城市路边瞧见一只也是被车碾压过的猫,肠子什么的都出来了,它却还在艰难的往一个地方走。
他当下判定这猫怕是活不了了。
“没人救它。”她当时说。
“你想救它?”
“我该不该救它?”
仲季常诧异侧目去瞧她,该与不该?他呵呵一笑:“不应该是你想与不想吗?”
之后车慢慢启动,那猫咪往一条小巷子里走,仲季常注视倒车镜。
他在想:救他的会是谁?会为了它流泪?感叹它的不幸吗?
人往前走得太匆忙,好多东西真的瞧不见,不过即使瞧见了,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送完那个女客户,他开车绕回来,往巷子里去找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