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真的以为,赚到钱了,就能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像是同一个阶级的了。
“江夏,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啊,师娘也是看你长了这么几年,还有点舍不得。”
白琴挤出几滴眼泪,跟他拥抱。他望了眼被打包好的被褥衣物。
真的舍不得吗?为什么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自己搬走了呢?
他背着自己的被褥和衣物家当,骑着摩托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开停停,在想要在哪片区域租房子。
他进了几家中介,发现价格都很贵,最后有个中介说南门的最便宜,他就往南门开,停在一家中介门口进去问。
“是最便宜的吗?”
“不算,最便宜的两百一个月,不过没厕所没窗户,洗澡厨房什么的都是共用,你看你…”
“还是要个能洗澡的吧。”毕竟刷漆回家,还是得洗干净点,再说他现在也不需要太省钱。
“那好,需要看房子吗?”
“好。”
跟中介往目的地走的时候,在一红绿灯路口瞧见坐在车里的仲季常,他也在倒车镜里看见了他,转头对他笑:“好巧。”
“是啊好巧。”他很开心,觉得缘分站在他这里太多次。
“租房子?”他瞧了眼那中介。
“嗯…谢英打算把房子卖了。”
“哦…”仲季常垂眼想了想:“既然当了我的小弟,居然沦落到自己找房子,那当大哥的不是白当了?”
他想起两个人在坐在见江大桥上盖的章,打趣笑起来:“对了,大哥说好包吃包住的。”
他被带到他的家,见他指着那一间次卧:“呐,这间够你住了吗?虽然还没有床,过会儿去给你买个大床?得是两米的才行。”
“不用,我把我的铺铺地上当床,想多大就多大。”
“也行,反正你这个小弟还没为大哥鞍前马后什么,就先让你吃吃苦吧。”
“已经不算苦了。”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现在就在他面前,跟他住一个屋檐下,他忽然觉得裴晨说的话是假的是骗人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个刷漆匠。
对了,他跟自己的那个约定就是证明,还盖了章,代表至死不渝。
也不对,那也只是自己单方面,就像小弟听从大哥的话,再说,还有罗远,他才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吗?
……
江夏猛地想起什么,长呼吸缓了缓刚刚慌乱的心跳。
不对,是分手了,他们分手了,只是还不清楚缘由,他说过,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