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抛弃你,”他吐口烟还是说出口:“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人还是不转过来,口吻故意,依旧在怨他。
“那我怎么说你才明白。”
“都说了不想明白,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跟你没关系。”
“你转过来好好说话。”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我谁,去把江夏喊过来,他现在才是我谁。”
“是你谁?”周成川脾气又开始控制不住。
“就不是你希望的谁吗?你巴不得我躺他怀里是不是?想着赶紧把我安排出去,碍着你眼了。”
“你给我转过来!”
“好…我转过来,”闫小山换一副神情侧过身望他:“周成川同志,还有什么吩咐?”
“你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故意给谁看?”
“知道啊,不就是觉得,我在你眼前你不爽快,我不在你眼前了,也不爽快,”
他坐起来双手撑着床边身体往他那边倾:“消失就最好,是不是?”随后身体往后仰:“那我就消失,你就好好往前走你的,管我干嘛?”
“我管你了?这都是仲季常自己出的主意。”
“哦…怪别个…”闫小山耻笑他:“不知道谁跑来给我安置的家具,也是季常拉你去买的?那他本事真大,还能站你脑子里吩咐你,你还不得不听他的。”
“我警告你啊,跟我不准这么说话。”周成川站起来,火已经控制不住了。
“哦…那你教我,怎么说?”
“好好说!”周成川将烟头扔烟灰缸,上前又准备掐他脖子,见他眼神凌着瞧自己,还把脖子故意递给他,手在他脖子旁顿住不敢往前。
“掐啊,”闫小山拿他手往自己脖子上搁:“反正掐习惯了,我也不怕,不就是疼一会儿嘛。哦…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是希望我消失,那就用力点,掐死我最好。”
周成川掐他的手一使力,将脸凑过去抵着他额头:“好啊…那就一块儿!”
“一块儿就一块儿!总比现在来得好!”闫小山愤恨瞪着他眼睛,任他掐,一点也不挣扎。
额头贴额头,目光都带着火,心里却不自觉心疼对方,全在那相互的颤抖、呼吸急促慌乱里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