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带他坐下,没等一旁服务生给他倒酒,自己就开了香槟,嘣!的一声,引来不少瞩目。
他尴尬一笑,给自己倒了酒,跟江夏说:“呵呵,江代驾,你不能喝,你得送我。”
江夏坐在位置上,不管是这套西装,还是自己这个人,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合时宜。
当然,刚刚在那草坪上的激情倒是对这套西装的价值赋予了他认为的重要意义。
原来他喜欢这种口味吗?
上一段经历,自己因为活忙,实在走不开推脱了他的邀请,所以也就没了这西装,没了后面的事情。
现在眼前发生的,即将发生的,都是新鲜的。
他放眼去看这些跟自己永远没有交集的人,他们笑容一致,为的是同一个目的。
“台下那三张桌子,每一桌都有一个中心,中心坐着的,就是栔城最有钱有脸的人了。”仲季常喝了口香槟,食指指了指那边桌子的方向。
“你爸爸算吗?”
“算呐,诺,左边第一桌就是,那个是我大哥仲广霖,他一旁的是大嫂陈应然,那个是我二哥仲广路,他女伴嘛…诶…好像是新的…哎,好久没关注他了。”
江夏差点儿说出口,是宗佳,仲广路俱乐部新请的财务,具体做什么的他就不知道了。
根据他的跟踪,仲广路下班后除了去健身房,就是去俱乐部,和宗佳偶尔会一起去酒店。
“广双姐不会来吗?”
“不会,她说她不参与…”话还没说完,仲广双出现坐在了仲广路的旁边,坐之前还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找谁。
“还是来了。”
“…仲家人嘛,”仲季常又喝了口酒:“毕竟这里大多数,都是她认识不得不打交道的人。”
随后指着后面这些座位:“剩下的,就是其它企业啊、协会啊、沾边不沾边的,只要你加入了这个基金会,每年都得来贡献点儿钱财。”
“这个圈子,跟我实在是遥远。”
“呵,”仲季常手指那三桌:“资助人,”指后面一片:“捐助者,”再指自己:“讨厌鬼。”
“所以你不坐前排去,而是躲在后面偷偷笑他们。”
“笑他们?我有什么资格笑他们,他们可都是栔城的人上人,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才是,”他把背挺直,装腔作势,学那些人的口气:
“你瞧那些人,自以为可以挤进来,其实不过是我们的盘中肉,等处处碰壁后才知道:啊…原来我只是个待吃的腊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