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俩走到了湖边,继续吵吵。找到个合适的距离,俯身躲在较高的灌木草丛里,卷起衣袖,凝神等待机会。
吵到最后动起手来,男子居然打不过那中年,属实是柔弱娇小,捂着嘴还手,却被推倒在了湖里。
一声叫喊响起,中年男子开始慌乱,怕引来其他人,拉扯间把那男子捂进湖水里,随着挣扎与按压的力度,水花四溅。
男子扑腾挣扎变弱,水里慢慢没了动静,那按着人头的手一松,着了慌,正要转头张望,被早已站在他身后的江夏一刀捅进了咽喉处人迎穴。
随即在他耳边冷着声音:“说谁是马桶呢…”
那人身体往后一步没站稳,又往前晃,嘴里包满了血,嘴一张一合准备开口。
江夏把插进喉咙的刀一抽,嘴里和颈部的大动脉一起飙出鲜血,滋滋地冒个不停。
收了手,在湖里洗去手上和刀上的红色污渍,快速跑到那酒店右侧墙下。探头去确定,见那人站着的身体倒下,淹在那湖里,和那男子的尸体倒在了一块儿,周围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低头检查自己袖口,发现溅了几滴血。心想还好,往内卷就不大看得出来,回去再洗也不迟。
理好袖口,检查那刀是否洗干净,把刀上的水在黑色衬衣上擦干,扣上西装,从原来的路线返回。
晚宴已经到尾声,人熙攘成了自己的小群体聊着天。
江夏面无表情经过来时的餐桌,跟拿走时一样,在一旁有人能遮挡住监控的时候,将那刀随手轻放在了桌角,走到自己位置坐好,目光望向桌面,让自己尽量去镇静。
“你是吃错东西了?”仲季常见他才回来挤兑他:“厕所都被你拉满了吧。”
“什么?”江夏似还没有回魂,被他一嘲笑转头看他。
“你眼睛…”
“?”江夏闭眼,装作头痛捂住:“眼睛怎么了。”睁眼对着桌上餐刀刀面,确定眼睛有没有变回去。
“你把头抬起来。”
“等会儿。”
“等什么?你是不是…”
“不是…”江夏抬头望他:“是刚刚不太舒服。”
仲季常定睛瞧他,在他眼珠子里找东西,非常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见他不愿意说,又不想为难。
但是心里不得劲,都这样的关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随后想起自己好些事,不也没说吗?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他仰头将香槟喝完,站起身:“该回去了,本来带你来吃好吃的,结果你自己跑厕所吃去了。”